傲雪突然叫道“有消息了!”
侯广来和于秋文都凑了过来,准备听是什么消息。
傲雪将有规律的发报声记录了下来,然后就是找密码本翻译。
等傲雪翻译完,她念道“侯广来同志暂时到广福寺院躲避。新的联络人是同福客栈的掌柜,叫钱福泽。接头时,使用一类暗号。
侯广来一听完,就叫道“什么?让我和尚庙避风头。这不是要我的命嘛。里面什么好玩的东西都没有。还要跟着和尚一起吃斋念佛。我不干。上级是怎么想出来的。傲雪,不是你故意整我吧?”
傲雪才没有那个闲情雅致伪造一份电文呢。见侯广来情绪激动,就道“反正上级就是这么的。你要不,就等着睡马路吧。到时候被日本人抓住,可不要怪别人。”
侯广来不话了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傲雪将电台又藏进了那块木板下,然后才做饭。
于秋文都已经动上手了。傲雪让他给自己打下手,不管侯广来。
两个人做饭的效率果然很高。不一会儿,热气腾腾的三盘菜就做好了。
侯广来的脸皮也够厚,不用人叫他,自己就已经端坐在饭桌前了。
等傲雪和于秋文也落了座,侯广来道“我先开动了。”
完,就开始大吃起来。
倒是把傲雪和于秋文弄得好像客人似的。
对于侯广来,傲雪也不知道对他的态度应该是怎么样的。有时候,他很严肃,很认真。但是更多的时候,他还是嬉皮笑脸,没正经。就比如现在,他的反客为主,就让傲雪很尴尬。毕竟是她将侯广来带回来的。
吃完了饭,侯广来也没有要走的意思,而是开了唱机。窝在沙发里,跟着音乐的旋律,手里还打着拍子。
傲雪和于秋文在洗盘碗。于秋文道“上级不是已经让他广福寺了么。待在咱们家算怎么回事。”
傲雪道“你还不够了解他。这个人和一般人不一样。我和他,让他快点躲到庙里。”
完,傲雪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。然后将唱机关了。
侯广来抱怨道“我听得正好呢。”
傲雪道“你怎么不听上级的安排,躲在我们家,万一哪天来个人,见到了你,让我们怎么解释。”
侯广来又躺回沙发,道“就我是你远房的表哥,家里发了大水,特意来投亲的,不就行了。让我庙里,哼,也不知道是谁想的。”
于秋文洗完了碗,走到沙发前坐下,道“那你打算在我们家待多久呢?”
侯广来伸了个懒腰,道“等到风头过吧。在你们这里有吃有喝的,为什么非得让我躲进庙里呢。”
傲雪一听就炸了,道“什么?你还要等风头过了?那得等到什么时候。你”
傲雪还欲往下,却被于秋文阻止,他道“侯先生,你爱赌么?”
侯广来坐起身子来,道“我当然爱赌了。原来你也喜欢呀。平时装得像个正人君子一样,还不是和我这样的花花公子一个爱好。”
于秋文听完他的话,也不恼。反而笑道“那我们就玩玩牌吧。傲雪正好负责发牌。”
饭桌很快就变成了牌桌。傲雪也不知道于秋文到底要做什么。但是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用意。于是,就将一副还未拆开的扑克牌开了封。扑克牌还是于秋文买的,为的是万一家里来客人了,也好有个娱乐。但是正经的客人没等到,却等来了侯广来这个不速之客。
于秋文道“我们赌这把牌,如果我赢了,你就要到广福寺。如果你赢了,在我家待多久都行。怎么样啊?”
侯广来向来是个喜欢赌博的人,只是为了地下组织的活动,才将他做少爷时候的嗜好给戒了。今天难得有这样的机会,他当然不会放过了。再加上他觉得于秋文是个老迂腐,玩牌的技术一定不如自己,所以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。
于是,傲雪就开始发牌。
首先,发给侯广来的是一张红桃a。给于秋文的是一张黑桃十。
开局对于秋文很不利。傲雪和于秋文在一起这么久了,这还是第一次见于秋文赌牌。不禁为他担心起来。
但是,于秋文却是满脸笑容,看起来对这场赌局十拿九稳一样。
于是,傲雪又继续发牌。
这次发的是底牌。
侯广来大笑道“于秋文同志,看来老天是要让我做铁支或葫芦了呀。我就不相信你能做成同花顺。哈哈哈”
于秋文却是不急不躁,对傲雪道“继续发牌。”
这次,发给侯广来的是一张黑桃a。而于秋文的则是一张黑桃j。
就目前情况下,双方打成了平手。侯广来也开始严肃起来,下面发的这张牌至关重要。
结果,第四轮,发给侯广来的是一张黑桃。
侯广来不禁笑道“秋文兄,你的黑桃八到我这里了呦。”
傲雪也懂得赌牌的。现在明显是侯广来占上风。他要做的牌是葫芦。所谓葫芦,就是三张一样的牌,带两张一样的牌。侯广来手里已经有两张a和一张,根据他刚才的话,底牌很有可能还是一张a。这对于秋文就很不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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傲雪担心地将一张牌发给于秋文,还好,是一张黑桃k。
就剩最后一张牌了。傲雪的心也揪了起来。她可不愿意让侯广来待下来。这个公子哥,在没有任务的时候,完全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如果让他住下来,等于秋文一上班,他还指不定要怎么烦傲雪呢。傲雪向上天祈祷让老于赢了吧。
于秋文明显做的是同花顺,就是黑桃的akqj。现在于秋文手里已经有了黑桃的ak。就差q和j了。
牌局上的气氛明显紧张起来了。就差最后一张牌了。
傲雪也有些心跳过快。
她将牌推给侯广来,侯广来翻开一看,是张方片。傲雪又将一张牌发给于秋文,是张黑桃q。
侯广来猛地将底牌亮了出来,道“我不信你能做成同花顺!”
于秋文笑笑。缓缓地将底牌翻了过来,结果正是一张黑桃j。
“不可能的,你一定是出老千了!”侯广来将手指插进自己的头发里,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。
于秋文笑吟吟地道“你也没有抓住我的把柄呀,凭什么我出老千。愿赌就要服输。今天太晚了。明天你就广福寺吧。用我送你吗?”
侯广来早就气急败坏了。坐回沙发上生闷气。
傲雪好笑地看着他,这个侯广来,有时候就像孩子似的,一点也不像是负责两个地下组织的组长。
于秋文则将牌收好,放回抽屉里。然后从卧室里抱出一张被子和一个枕头。对侯广来道“今天只好委屈你一下了。”
侯广来尽管一百个不乐意,但是既然赌输了,也没有其他的话好讲。只能默默接受这个事实。将被子和枕头接了过。但是嘴里还是抱怨道“你们这个家,就连个客房也没有吗?本大少爷什么时候睡过沙发。”
傲雪觉得他此时好玩极了。于是就逗他道“侯大少爷如果不愿意睡沙发的话,不如连夜广福寺吧。在那里一定给你铺好床,暖好被了,就等着你呢。”
侯广来气恼地“你还在这里风凉话,你们两口子没一个好人。”
傲雪笑眯眯地道“晚安啦。”
完,就和于秋文回卧室了。剩下侯广来气鼓鼓地躺在沙发上。偏偏沙发还短一截。侯广来只好蜷缩着身子睡了一夜。
早上,傲雪和于秋文醒来。傲雪问于秋文道“你昨天怎么赢侯广来的?是不是真的出老千了呀?”
于秋文的嘴角轻扬,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,从衬衣的袖子里拿出好几张扑克牌。
傲雪不禁轻轻捶了于秋文一拳,道“还真有你的,竟然把我也糊弄了。”
于秋文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然后微笑着将那几张牌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。
于秋文和傲雪收拾利落了,出了卧室。见侯广来满脸哀怨地坐在沙发上。
侯广来道“我一夜都没睡好,你们就是这样对待自己同志的吗?”
傲雪觉得好笑,道“好啦。眼见你就要广福寺了。我最后给你做一顿外面的早餐吧。”
侯广来道“我怎么觉得这话这么别扭呢。我又不是监狱服刑。不过,我还是喜欢你做饭的味道。快做给我吃。”
侯广来一向和傲雪贫嘴惯了。把于秋文忘在脑后了。于秋文不得不轻声咳嗽了一下,提醒侯广来,这里还有傲雪的丈夫存在。
傲雪做早餐了,留下侯广来和于秋文两个大男人大眼瞪眼。
于秋文觉得这样的气氛实在太尴尬了。于是拿起茶几上的报纸开始看了起来。
侯广来道“报纸是我从门口拿过来的。”
于秋文一时间不知道该什么,只好道了一声“那谢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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