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威逼利诱,又或者熊孩子本质,顾乐乐开始了他的月饼消灭计划。
顾清寒回到聊天的茶桌旁,顾源手蘸茶水在桌上写写画画,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和路扬亲爹的渊源。
“八十年代末,我在通信部队,路扬他爸爸当班长之前是通信员,那时候沟通不发达,部队谈对象的唯一方式,是通过信来交流感情。”
顾源说,“那时候我天天写信给方菲,所以和路扬爸爸变得熟悉了。”
“有这一层关系,也算得上有渊源了。”顾家人说。
所有人看向路扬的眼神更为满意,而他只是挠挠头,“我爸没跟我说过当兵的事儿。”
“都几十年前了。”顾源呵呵笑,“那时候我都是第一个拿到信的,后来你爸当了班长,对我也照顾。”
这所谓的照顾,是你天天被欺负吧?
顾清寒暗戳戳地想着,也懒得戳破老爹的黑历史,只是略让他难堪地问:
“你当时写了多久的信?”
“两年吧。”顾源愣了一下,“好像最后几个月才追上你妈的。”
“嗯。”顾清寒点点头,“我妈说你最后写的几封信,一封顶之前的一年。”
刚刚还眉毛上扬的顾源脸色一僵,打了个哈哈,“喝茶喝茶。”
烧开的山泉水洗涤绿茶,像是绿花在水中绽放,转瞬间又倒入瓷杯,顾清寒在手机面前打字,把屏幕放到路扬面前。
有点众目睽睽之下干坏事的感觉,也的确是坏事,手机备忘录里,顾清寒打下的文字是:
“我们终将团圆。”
...
顾家。
歌声陶醉众人,听了一遍又一遍之后,顾源打算做些高兴的事情来清扫心里的烦闷。
——他要吃月饼。
但走到楼底,想拿月饼的时候,整座别墅传出了他的咆孝:“我月饼呢?”
真是完犊子。
顾源对顾清寒好,在整个顾家是出了名的,如今女儿给他做些月饼,正要吃的时候,突然却插上翅膀飞走了,他又怎能不生气。
“啊,月饼没有了吗?”顾清寒在装无辜,“没有就没有了吧,我们吃路扬的也行,我最近在学下厨,改天给你做一桌菜。”
有人开始帮忙找月饼,有人开始吹嘘顾清寒有成为贤妻良母的潜质,而她冲楼底罚站的顾乐乐点点头,意思是做得不错。
但下一刻。
顾源的声音再次传来,全无刚才的丧气,“找到了,还有一盒,刚好一人一个!”
顾清寒:“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