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) 第二日。
刺眼的阳光阳光从落地玻璃窗射入，照在黎曼的脸上，黎曼紧紧皱了皱眉头，想抬手挡住照在眼睛上的光。只是，浑身的力气像被吸干了一样，一点劲也使不上来，两条手臂像是千金重，怎么也抬不起来。
她躺在沙发上，脑子一片空白，看了看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酒瓶和酒杯，才惊觉自己是喝断片了。
她挣扎着坐起身，宿醉后头疼的厉害，口干舌燥，她伸手去够茶几上的水，却不小心滚下沙发，被包包中散落一地的物品搁到了，疼得厉害。
她揉了揉屁股，再伸手去够水杯时，发现手上沾着黑色的灰尽。
这是什么？
黎曼碾了碾手指，是……纸？
黄符纸！
怎么会烧成灰尽了？
一盆冷水当头浇下，黎曼从头凉到教，昨晚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
她脑中的记忆像是被人删除了一样，怎么也想不起来，这真的是喝断片了吗？
地毯上的手机震了震，屏幕亮起，一条微信跳了出来。黎曼低头去看，吓得退后两步。
他平时工作那么忙，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跟自己谈恋爱了，怎么还会跟那么多女人……
黎曼摇了摇头，她不能再自己吓自己了……
一双手覆上了黎曼的额头，“怎么了，一头的汗？”
黎曼僵直着身体，“大概是空调开得高了，太热了。你能帮我去开低点吗？”
沉焕卿笑了笑，“好啊。”
他一起身，黎曼也撑着双臂站起身，“我、我要去洗个澡。”
她迈着一直打颤的双腿，用尽了最后的力气，走进卫生间，锁上门，瘫软地坐在地上，喘着粗气。
捏着手机的手指因为长时间用力，已经没有知觉，黎曼抖着双手，找到顾乔的联系方式，发了个定位给她，向她求救。
【救我！】
【救我！救我！】
【沉焕卿来了！快救我！】
黎曼等了几分钟，见顾乔没有回复，她听了听门外，没什么动静，就连滚带爬地躲进淋浴房，缩在角落里，想要打语音过去。因为太紧张害怕，手一抖，手机摔了出去。
啪——
在封闭的卫生间里格外响亮。
冬冬冬——
黎曼浑身一颤，僵在原地。
门把手转动，黎曼瞪大双眼，不敢相信，她明明锁门了。
吱呀——
门开了。
沉焕卿走了进来，打开淋浴房的门，居高临下地看着黎曼，“不是要洗澡吗？你在干什么？”
他的视线从黎曼干燥的衣服上掠过，最后定格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上，笑容凝结在脸上。
黎曼屏住呼吸，濒临绝望。
沉焕卿弯下腰，捡起手机，看着上边的聊天记录，不紧不慢，语气里满是遗憾，“曼曼，你太让我失望了！”
…………
顾乔一大早就被陶桃的电话吵醒了，她抓起枕头蒙住自己的脑袋，手机响了几声就停了，大概对方也想起顾乔爱睡懒觉的习惯。
顾乔在被子里转了几圈，烦躁地揉了揉脑袋，抓起一旁的手机，看到陶桃给她发的微信。
【乔姐，看微博热搜，任菲菲失踪了！】
任菲菲可是当红小花，虽然现在名声臭了，变笑话了，但黑也是流量，知名度高，又是失踪桉的敏感时期，微博一下子就爆了。
顾乔正要点进微博去看，酒店客服打电话过来了，顾乔接了起来。
“顾小姐，楼下有警察找你。”
顾乔声音没什么起伏，“哦，让他们上来吧。”
她这边刚挂了电话，门外的门铃就响了。
这么快？
开了门，门外站在夏侯尽。
他手里提着纸袋子，拿起来晃了晃，“师父，吃早餐了。”
顾乔看着她进来，将早餐一样样摆在餐桌上，开口道：“警察来了，要不你先……。”
夏侯尽转身，看顾乔一身清凉的吊带睡衣，素着张小脸，又纯又欲，看的人喉头发痒，便打断她的话，道：“你先去洗漱换衣服，我帮你先招待着。”
招、招待？
夏侯尽搂住她的肩把她往房间里推，“快去吧。”
手下的肌肤细腻顺滑，彷佛上好的雪白绸缎，夏侯尽摩挲了手指，看着关上的房门，手上的触觉依旧清晰。
叮冬——
门铃响了，警察果然来了。
来的是两个便衣，一个高壮结实，肌肉将T袖绷得十分紧身，哪怕没有抽烟，身上也带着浓重的烟草味；另一个清秀俊逸，十分斯文，像个教书的老师。